情商这个词语,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吧?可是,在这个词语越来越成为人们的口头禅,成为一个常用的词语时,我们却总觉得淳朴善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们开始在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中挣扎,开始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当然存在,可我们应该是江湖之中的侠客,是江湖之中的良知主导者,而不应该是江湖中的宵小之辈,不应该只为了一己私利而放弃所有的底线。
如果要用《水浒传》来做类比,我希望我们都是街头卖刀的青面兽杨志,而不应该是在杨志面前耀武扬威的泼皮“牛二”。
你觉得现在到底是杨志多一点,还是“牛二”多一点呢?
恕我直言,答案恐怕是“遍地都是街头牛二”,甚至包括有时候的你我。
不是我这么说,北京大学教授钱立群也这么说。他不止一次提到过“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指出:我们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钱立群教授举过这么一个例子,您来听一听,您觉得如果是您,会不会如出一辙地像钱立群描述的那个人那样操作?
大学的教室本来就非常大,北京大学的教室当然更加大。
在这样的大教室里,一个学生往往并不那么引人注目。更何况是在北京大学这样的最高学府,每一个学生都是人中龙凤,非常人可比。
所有学生坐在一起的时候,自身的优越感是一方面,中国的传统谦谨美德又是一方面,两相叠加,不太可能凸显出某一个奔着求学目的而来的学生。
但是,钱立群教授注意到了这样一名学生:在临近毕业前的几个月里,该生总是会出现在第一排的最中间位置,力求距离钱立群教授近一点。
他完全不像其他学生那样,保有一点学者的内敛,退后一排或两排就坐——退后一两排,并不见得就听不到、看不到了。
不单单在国内,就是在国外,大学生课堂的第一排也往往是空起来的。这是一种人性,适当保持人际交往距离,可以让自己和别人更加舒服。
但这位同学就是这么突兀地让钱立群教授注意到了他。课堂上,他的目光始终追随教授,总是能做出思考、点头的努力学习表情,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给出让人非常愉悦的姿态反馈。
在每一节的课后,他还会主动去找钱立群教授交流听课心得。谈话内容也并不离题万里,和课堂展现的内容关联度很大,表明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这位同学对钱立群教授表现出了如胶似漆的炽烈感情,任何人面对这种感情都没办法将这个人拒于千里之外。
在这样的沟通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位学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钱立群教授能给自己写一封国外知名大学的介绍信,可以使自己顺利获得入学资格。
以钱立群教授的学界权威身份,他的推荐信当然是一张通行证,含金量非常高。钱立群教授平时并不愿意给别人引荐,但这次他觉得非常为难:情绪已经铺垫到位,自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说自己不给别人写推荐信。
没办法,他就写了这么一封推荐信,让这名学生得偿所愿,进入了国外的高等学府深造。
然而,自此之后,这名学生就再也不和钱立群教授有任何联系,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逢年过节的只言片语问候也没有。听闻和他在一起的留学生诉说,这名学生在事后自述心迹,接近钱立群教授就是为了得到那么一封推荐信,并不是他真的对钱立群教授的学说感兴趣。为此,他还临时抱佛脚,特意在短时间内强化了相关知识,以求在和钱立群教授的沟通中不露怯。
这件事是一个由头,它让钱立群教授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盛行一种“绝对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并且,钱立群教授还进一步阐释:这种现象已经慢慢成为了我们的民族性,不再是个例,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奔着“利益”去做事、去取悦或者嘲笑别人。
钱立群教授说得对吗?我觉得特别正确。
目前,我们口中的“情商”,就是“精致的绝对的利己主义者”的武器。他们借助于这个外衣构建起了一张张人情大网。
如果你关注时事,我甚至以为,最近发生的“唐三”事件,多数都有“高情商”人士的参与。
那些人为什么为恶甚多,但却始终优哉游哉?不单单他们自己的情商很高,他们所交往的人们情商也很高。在情商面前,他们视正道为无物,表现出“短视”的一面。由此,才让这些事情失控,最终人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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