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一家咖啡馆,在一座购物中心的大厦底层,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桌椅,一眼望去便是很舒适的感觉,墙边的橱柜里放着许多小饰品和一些闲散的书籍,我随意抽出一本书,然后点了杯拿铁,选择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下。
生活在快节奏的城市里,或许大家都会喜欢这样一种感觉,在咖啡馆里舒缓的轻音乐伴随下,去感受一种明媚与忧伤的色调,像我那样,把书打开,放在桌子上,却也并不急着阅读,任时光随意地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一位白衣少女,微卷的长发,轻柔的身姿,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在我心里开始荡漾,突然让我想起了中学时曾暗恋过的女孩,初次见她时就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当她对我微笑时我便喜欢上了她,那时的爱情就是这么感性。
时隔多年,当初暗恋的女生早已嫁为人妻,孩子都可以叫我叔叔了,对她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那么强烈,偶尔想起,怀念的也只不过是当初的青葱岁月而已。
我抿一口咖啡,却不知咖啡的味道,翻几页书,却不在意书的内容,在这个时刻,唯有眼前的白衣少女让我心绪连绵。
她是否和我一样也喜欢一种明媚与忧伤的时光,是否也有一段欲扬先抑的青涩恋情,是否也是某个男孩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对象……似乎在幻想中,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个样子,每个人初碰爱情时都是同一种感觉。
我想起了中学时自己第一次暗恋女孩时的悸动情愫,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有所期待,期待着早餐、课间操、晚自习或放学时能偷偷多看她一眼,看她今天换了什么发型,穿的什么衣服,看她今天又和谁在一起,脸上是否有笑容,但那时的我,却从不敢向她表明心里的情感。倘若有一天没有看到她,我便会陷入走神游离的状态中不能自拔,想她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那时的爱情就是这样简单,似乎只要能看到她,就是一种莫名地幸福。
想起了第一次与她搭讪时不知所措地狼狈样子,我就像是个说谎的孩子一样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火辣辣的脸红得如同一个熟透的苹果。
而如今,我也知道,如果再去搭讪陌生女孩,早已不再有那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感觉,谈过几次恋爱后,我们都变得老练,变得成熟,变得更加有技巧。生活在信息公开的时代,我们也相比较而言变得更加开放,虽然搭讪一次就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要到微信号和手机号,更甚至还可能约到一顿烛光晚餐,但那种砰然心跳的感觉却早已不在,甚至再也不会出现,我们只能回忆着曾经的特殊感受来慰藉现在的泰然自若。
感觉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有一些感觉可能一辈子只会出现一次,发生了就再也没有了。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一种假装的美好中度过,看似生活平淡无奇,看似人生波澜不惊,但心中却总有放不下的涟漪无时无刻不在波动着情感的河岸,让平静的情绪命悬一线,随时都在明媚与忧伤中做着选择。
明媚是因为曾经拥有,忧伤却是因为不再拥有。
当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便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开,虽然眼前的白衣少女让我回忆起了那么多曾经的情绪,但我也没有去搭讪也没有后来的遗憾。回忆是一种重逢,忘记是一份自由。这些年来,我也曾试着穿不同的衣服,留不同的发型,去不同的城市,喝不同的酒,偶尔邂逅心仪的姑娘也只是一笑而过,不是不想搭讪,也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再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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