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在俄罗斯人的皮肤下面都藏着一个鞑靼人”。许多俄罗斯家庭有蒙古血统,俄罗斯家庭外套衣袖上的纹饰就是来自蒙古人的遗产,服装上纹饰随处可见的八角星、弓箭、马刀、月牙,此外蒙古人对俄罗斯文化影响根深蒂固。俄罗斯人生性好斗,且勇猛,继承了蒙古人的彪悍基因,所以被西方人心有余悸称为“白色蒙古人”。
因为在俄罗斯很多地区深受蒙古人的影响,脸呈为脸盘呈黄褐色,有蒙古人眼睛特征,形成了最具有黄种人容貌特征的人群,以至于形成了这样的观点:俄罗斯人是在外人眼里是西方的东方人,东方的西方人。
有意思的是,许多俄罗斯人认为“普大帝”也有蒙古血统,指出他也拥有蒙古人的眼睛和颧骨。
俄罗斯的欧亚主义曾经说过一句:“俄罗斯族人与斯拉夫无关,与西方也不相干。”
对于俄罗斯来说确实略显尴尬,尽管俄罗斯一直在试图融入欧洲,但是依旧受到欧洲国家的忌惮和排斥,因为在欧洲人眼里俄罗斯是亚洲人,混合着大量的蒙古血统。
起因是,在此之前,号称“战斗民族”的俄罗斯,曾被蒙古人殖民统治了长达240年之久。
说到统治,我们先说说金帐汗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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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汗国:兴与衰
金帐汗国,是由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的次子拔都建立起的汗国,因为是在钦察草原,又称钦察汗国。强盛之时,几乎囊括了现今的俄罗斯,主要包括伏尔加河中下游、中亚、顿河流域及高加索、克里亚等地区作为政权中心,并且在入口处建立了首都萨莱城。
贵由当了两年大汗挂掉后,当时因为拔都的资历和声望,很多人都愿意推举他为大汗,不过被拒绝了,他表示要扶持拖雷的长子蒙哥为主。蒙哥接位后,有感于这位堂兄的拥立之恩,又加封了很多土地给他。
如此一来,黄金家族分家后形成的四大汗国,以拔都家地方最大,不过,他们都要服从后来咱家元朝,也就是拖雷的长子蒙哥这一系的领导,大元是这些汗国的宗主。
1237年,一支庞大的蒙古骑兵离开他们位于黑海北部钦察草原的驻扎地,突袭了基辅罗斯诸公国。罗斯人当时内部已经四分五裂,实力薄弱,根本无力抵抗,在接下来的3年时间里,除了诺夫哥罗德以外,蒙古人攻陷了所有俄罗斯的重要城市。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帐汗国继任者的对外扩张,成为了一个独立政权的国家,逐渐征服了罗斯公国,各个公国和部落都在金帐汗国之下,自此金帐汗国和罗斯公国也成为了藩属关系,罗斯人管他们叫鞑靼人。
基辅罗斯正式沦陷之后,罗斯人以小公国为单位,定期向蒙古人缴粮纳税受其盘剥,而且罗斯的新娘子必须把初夜权留给鞑靼的王公。
到了14世纪末,曾经屈服金帐汗国的民族,开始挑战大汗的威信,以至金帐汗国的影响力不断下降。金帐汗国原本由多民族组成的庞杂的联合体,最后不得不分离出来好几个汗国,各自为政,金帐汗国也自此走向了衰落。
金帐汗国的衰落,让罗斯公国看到了希望,俄罗斯这一盘散沙逐渐整合,他们认为蒙古人也不是不可战的,并下决定脱离汗国的控制。
1472年开始,大帐汗国的阿合马汗,对莫斯科的各种行为非常不满,便与莫斯科公国战争,但是这场战争,阿合马汗没有找到存在感,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
更可怜的是,抛弃他的不光是罗斯人,在逃回家后,又遭遇西伯利亚汗国的攻击而被杀。
大阿合马汗死后,帐汗国被克里木汗国所灭,蒙古人对罗斯公国的统治长达240年的时间,也就到此结束,俄罗斯终于彻底获得了独立。
那么,蒙古统治这200多年里,俄罗斯人有蒙古血统吗?答案是有的!
大规模通婚:蒙古人和罗斯人通婚
蒙古族作为俄罗斯的实际统治者,在统治期间,俄罗斯的王公都渴望能够得到成吉思汗提拔自己的政治地位,所以贿赂大汗后宫,他们贵族大量与蒙古贵族联姻,因此,俄罗斯贵族中间的蒙古血脉是最集中的。
加上居住在附近的蒙古人也普遍与当地俄罗斯女人结婚,产生了许多携带蒙古人基因的俄罗斯人,而在乌克兰和俄罗斯的蒙古人也渐渐地被同为黄种人的突厥人所同化,由此就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称为“白皮鞭挞人”。
13—15世纪,世界上谁最牛?就是突厥人!当时突厥人横空出世、纵横欧亚。
跟随成吉思汗的军队,讲突厥语的游牧民族,蒙古之前,它先属于西辽,后被花剌子模控制,花剌子模瓦解,后进入西察合台汗国的版图。随后,成吉思汗就带着突厥人一起打天下。
因为周边突厥人不少,活动轨迹范围较大加上河中地区品种流杂,蒙古人和突厥人混居通婚,时间长了,到底是蒙古人还是突厥人也分不太清楚了。
其中帖木儿就是个搞不清血统种族的,他的父亲是河中地区一个贵族,因为和成吉思汗家族察合台汗王的通婚,使帖木儿家族融入了黄金家族的血统,帖木儿的妈妈是蒙古公主,老婆是西察合台汗王的女儿,所以,帖木儿算是蒙古驸马,不过他长期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代,这也导致很多骁勇善战的蒙古人开始视他为眼中钉。
帖木儿之所以在意成吉思汗的血统,因为在四大汗中,只有成吉思汗的直系后代才有资格称汗、受保佑统治天下这一理念,帖木儿就算权势熏天,他也得不到正式的职称。
事实上,帖木儿不过是个突厥“野种”,为此,蒙古人都认为他没有资格打着成吉思汗后代的旗号称“汗”。
那么,蒙古人的后裔有哪些呢?
蒙古人后裔:俄罗斯人有蒙古血统
蒙古人的后裔主要是分为四类群族:
首先,成吉思汗的军队
13世纪,跟随成吉思汗打天下,这些讲突厥语的游牧民族,随着15世纪伏尔加河畔金帐汗国的瓦解,这使整个伏尔加河成为俄罗斯河流,所以他们在俄罗斯定居下来。
这个族群涌现过诸多俄罗斯历史名人,比如作曲家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政治家例如戈东诺夫、布哈林等;哲学家如恰达耶夫、基列耶夫斯基和别尔嘉耶夫;作家有卡拉姆津、屠格涅夫等。
第二类,是从西方来到俄国的突厥人。
前面也提过,蒙古人和突厥人通婚是最普遍的。这批突厥人来自意大利的丘特切夫家族和契切林家族,甚至一向被视为纯正俄罗斯人英雄的库图佐夫的家族,也有鞑靼人的血统,由此看来,颇有几分讽刺。
第三类,混合了斯拉夫人和鞑靼人血统家族。
俄罗斯境内有很多所谓的鞑靼人,也就是被俄罗斯人称为父系是蒙古人,而母系是斯拉夫人的后代,事实上,这些是在东欧伏尔加河中游地区的居民,鞑靼人。
其中,除了一些是俄国最显赫的贵族世家混合蒙古血统外,还有更多的是处于社会的底层。比如果戈里,虽说他的家族混合了波兰和乌克兰血统,但他的外貌特类似鸟类,尤其他的鹰钩鼻。他们姓氏来自楚瓦什语,与突厥的古戈尔人有相同的祖先。
最后一类,将姓氏改为突厥语的俄罗斯家族。
俄罗斯这些家族更改姓氏的原因,要么是在东部购买了田产,要求更改自己名字或姓氏;要么是与鞑靼人通婚,为的是和当地部落更好地相处。例如俄罗斯的韦利亚米诺夫氏,为了便于购买大量的草场,硬是将自己的姓氏改为突厥语,所以斯拉夫人中最伟大的家族阿克萨科夫就这样诞生了。
15世纪至18世纪,当时来自金帐汗国的鞑靼人影响力十分强大,建立起许多贵族王朝,莫斯科宫廷也兴起取突厥名字的时尚。后来,彼得大帝的贵族们向西看,风潮也渐渐衰落。
但在19世纪,又开始逐渐复苏,以至于许多纯正的俄罗斯家族也随波逐流取突厥的名字,还信口雌黄编造自己有传奇的鞑靼人祖先,以使自己身份看起来更加贵气。
例如纳博科夫自称,他祖先是一个鞑靼小王公,不次于成吉思汗的角色(当然应该有玩笑的成分),12世纪的时候,也娶了一名俄罗斯女子。
可见,成吉思汗这个历史叱咤风云的人物有多厉害了。他戎马倥偬,一把弯弓缔造蒙古汗国,远征欧洲,不下马纵横欧亚诸国东方战神!
随着金帐汗国的覆灭以及沙皇政权东进,据估计,蒙古可汗的血统集中在大部分的俄罗斯贵族身上,之前效力可汗的蒙古人留在了俄国,为莫斯科政权服务。据说成吉思汗后裔在莫斯科宫廷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其中一个是西美昂·贝克布拉托维奇(原名萨因·布拉特),1575年,他大部分时间以沙皇的身份统治着部分俄国。作为金帐汗国一名可汗的孙子,贝克布拉托维奇进入莫斯科宫廷并步步高升,伊凡四世任命贝克布拉托维奇掌管波雅尔的贵族领地,自己则隐退到乡野,自封“莫斯科大公”。
另外一个是有着金帐汗国血统的沙皇鲍里斯·戈东诺夫,先祖鞑靼可汗,名叫切特,于14世纪中期投奔莫斯科大公的,据说沙皇鲍里斯·戈东诺夫是切特的曾曾曾曾孙。
当时并不仅仅只是蒙古贵族留在俄国定居,在蒙古人入侵时,大量的游牧部落被迫迁徙,向外扩展疆土。随着蒙古帝国人口的快速膨胀,原本草场容不了大量人口时,他们不得不寻找新的草场。整个欧亚大陆草原,从乌克兰到中亚,都被新来的部落所占据。
当金帐汗国被赶回蒙古时,这些被迫迁徙部落移民,自然也就被吸收成为定居人口留在俄罗斯。而且,在伏尔加流域的地图上,有些地方依然标注着鞑靼语名字。
其中,一些居民原来是处于伏尔加河与乌拉尔山之间的游牧是蒙古军队的步兵,作为统治者驻扎在伏尔加河与之间的南部边境地区。
另外一些是在俄国城镇背井离乡谋生的商人和手艺人,或者一些贫穷牧民和被迫雇农的人。这批鞑靼人数量巨大,鞑靼人来源非常复杂,几个世纪以来他们不断地与当地人融合,混杂了很多不同的民族。
因此,所谓纯正俄罗斯血统的农民无疑只是一个传说。
写到最后
可见,蒙古的统治促进了俄罗斯发展,蒙古对俄罗斯民间文化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俄罗斯后裔中不仅仅有蒙古人的血液,还有外来的商业和行政类用语主要都用鞑靼语词汇、或者突厥语,这两个领域基本都是被金帐汗国的后裔所掌控。到了15世纪,莫斯科宫廷风潮就流行使用鞑靼语,兴起蒙古民族风情等,以至于瓦西里大公指责自己的随从“过于钟情鞑靼人”。
所以,俄国的风俗也同样受到鞑靼移民的影响,尽管与普通俄国的民众相比,相貌没有改变,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充满力量的灵魂,这一影响在贵族和上层社会显得很明显,不仅影响俄罗斯民族的性格,贵族待客的习俗也明显被可汗的文化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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